太虛神話

’你真幸運今天就有拍賣場不用在這住個幾天’

然後他就被趕上了台上跟幾個同年齡的孩子站一起.

台下人的一個個喊著價錢有些不時以一種另人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這時候有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往台上丟出一個金條’這個孩子我要了’

跳上台牽起了小么的轉身就走其他人完全不敢吭聲.

男人把他裝在一個袋子裡.又黑又暗的的袋子裡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叫醒了他刺眼的陽光讓他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

陽光下他一瞬間將叫醒自己的人看成神.

其實是一個沒有比他大多少的少年.身邊還有帶著面具的男人.

少年輕輕的朝著他問"你叫什麼名子阿"

他低頭沉思了一下"娘都叫我小么可是爹說那不是我的名子.

只是因為我是最小的才順口叫小么"

男人轉身"那是給你的十五誕辰禮物沒名子就自己取"

少年捧著他的頭端詳了一會之後"就決定你叫獨行吧"

獨行他不明白是什麼涵義甚至是哪兩個字他都不懂因為他沒讀過書.

他只有接受的份他是被買下的只有默默的點頭接受.

少年笑著告訴他"我叫夜鴉"少年的笑容令他著迷

心頭有一種只要他說的什麼都是對的.的想法冒出.這年他十歲.

那之後他整日跟在少年身後.有時少年會教他讀書寫子.

有時少年跳上了樹他辛苦的爬上樹後少年又跳下樹了.

他卻陷入下不來的窘境.少年這時就會跳上樹把他抱下去.

有時候少年走的快了點他只好用跑的好幾次差點跌倒.

少年都會剛剛好的接住他告訴他不用免強.然後牽著他的手緩步的走.

他崇拜這樣的少年喜歡這樣的少年.

漸漸的他知道這個地方是夜集一個殺手集團.

帶他回來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首領.

夜鴉是少主.獨行.意味著在這個組織他是孤獨的.

身為少主沒人敢接近他.甚至可以說想殺他的人還比較多些.

他決定就算用自己當盾牌也要幫助夜鴉.

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兩年有一天首領帶著一個穿青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穿青衣的人靠近他"我叫舞翠當我的徒弟好不好"

他看見夜鴉憤怒的轉身離去想要跟上卻被拉住

"當我的徒弟我會教你武功喔.以後就可以幫助少主喔"

對他要幫助夜鴉點頭答應了舞翠的要求.身旁的首領冷哼了一聲.

在夜集收徒從來就不做正式的拜師大禮.一向只有口頭上的稱呼.

從點頭那一刻起獨行就是舞翠的徒弟了.

舞翠牽著獨行的手一邊解說著夜集的階級"夜集表面上有三種階級.

但是實際上有四種才對.除了表面上的上中下三階殺手.

還有在上階以上的隱手.為師就是隱手階級的.

隱手階級的可以得到配置的林區你看我們到了"

在眼前有竹製的圍牆大大的竹門裡面是一片竹林直到盡頭的紅牆.

步在竹林間獨行忽然冒出一句"師傅的手暖暖的好像娘一樣"

天真的言語引來舞翠寂寞的一笑"為師也希望自己是個女的.也許.."

未完的言語臉上無盡的寂寞.蹲下身輕撫著獨行的頭.

"三年內你要認真的練功喔.為了你也為了我.為師會教會你一切"

獨行看著舞翠用力的點頭.他也真的很用功的學.只是.....

每隔幾天首領就會突然出現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之後舞翠的臉上就會浮現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的面容.

跟著一整天都不見人影.第二天回來又一付很虛弱的樣子.

獨行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只是他問舞翠也從來不答只會要他認真練功.

久了他也就不問了.三年過的很快.認師徒就像還是昨天三年就過完了.

這一夜舞翠很難得的找獨行說要談心.

其實要說談心不如說根本是舞翠一個人在說心事獨行只是聽.

師徒倆躺在竹林小屋的屋頂.無月的夜裡滿天星斗依然閃爍.

"小行你知道嗎"根本不知道要知道什麼的獨行只有搖頭.

舞翠也沒回頭確認就繼續說他的."最強的隱手會被選為近衛.

也可以說近衛就是夜集的第一殺手.可是你看為師"

獨行不了解的看著他舞翠還是看天空繼續說.

獨行的心理抱怨著’不用我回答何必問我’當然他沒說出口

"你自己都說過我像你娘.我就是像個女人.哪裡有第一殺手的氣勢.

可我偏偏是首領的近衛.只因為一個理由.

近衛有一個不為外人知的用處"

充滿寂寞傷悲的語氣緩緩的吐出"陪寢"兩字.

坐起來查看獨行的臉色沉重看來是明白其中涵義"你懂是吧"

獨行怎會不懂呢.同時也終於想通為什麼舞翠會不見個一整天.

他再度躺下看著天上的星.沉默了一會他又開口

"近衛對首領而言只是個發洩慾望的對象.可是為師卻愛上了首領.

為師是不是很傻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

在眼見他成親而傷心欲絕.然後再成為他妻子的替代品"

說到這聲音中已夾帶著鼻音.獨行轉身看他眼角已然淚下.

"為師累了真的累了.為師想要解脫真的想要解脫.小行會幫我吧"

獨行迷惘的看著舞翠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夜集的出師試煉.殺師.

能殺死傳授自己武學的師父才能證明武功確實已經學成.

也因如此在夜集.收徒沒有正式的拜禮"

激動的坐起獨行瞪大眼睛大力的搖頭卻被舞翠點穴而不能動.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天亮.我們師徒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拿了件被子披在獨行的身上"為師也背負著殺師大罪.

為了他為師苦苦偷生.但是為師真的累了.是我對不起你"

滑過臉頰的淚水低落手上.但那是誰的淚水.師徒倆同樣泛著淚光.

轉過身舞翠消失在獨行眼前.不久獨行就已經能行動了.

他知道他會去哪.也為他的傻感到傷心.

天明終究還是到來了.舞翠虛弱的出現竹門外.獨行衝上前扶住他.

卻意外的見他口吐黑血"殺師之罪我果然還是不願意讓你背.

答應為師掩去鋒芒在夜集做什麼都好.不要爭第一.不要當近衛"

無力落下的手臂.懷裡抱著漸漸失溫的屍體獨行此刻好想放聲大哭但是.

此時首領竟出現.一時殺氣瀰漫.但他只是搶過獨行懷中的舞翠.

離去時一滴水滴.滴落塵土.滴滴答答的雨水開始落下.

掩去了最初落下的痕跡.那一滴只是來的早的雨水.或是淚水呢.

隨後滂沱大雨下了兩日也許就連天也為舞翠的傻而流淚吧.

連個喪禮都沒有獨行被帶到英雄樓看舞翠的牌位.

英雄樓十分破舊甚至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在夜集死者等於失敗者又怎麼會有人來關心呢.

獨行本來想在竹林裡幫舞翠挖一個衣冠塚.

可是回到竹林卻發現已經有大大封條貼在上面.

門前有人等著他"首領有令舞翠先生的故居不准任何人進入.

還有少主要見你"亮出武器意味著再前進刀劍無眼.

獨行轉身離去思慮著’不准任何人進入至少不會有人破壞裡面的東西.

但是..為什麼首領要這麼做’

過去走許久才從少主的住處走到竹林現在走了沒多久就到了.

獨行三年沒見夜鴉感覺有些生疏站在門外遲遲不敢敲門.

最終裡面的夜鴉先開口了"是獨行吧.來了為什麼進不來"

語氣中有些微的憤怒還有不同於以往親和態度的威嚴.

見到熟悉的身影獨行忍不住淚水決堤.

"我還有好多話想跟師父說"抱著夜鴉就像從前一般的哭泣.